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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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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麗(作者單位:上海農場)
“麥干草干,布谷布谷……”布谷鳥清脆的叫聲提醒著我們——這是繁忙的六月,在這個榴花似火的月份里,我們迎來了麥子的豐收與稻子的栽種,六月,我們來了!
仿佛是一夜間,田里的麥子就成熟了,在藍藍的天空下,黃黃的一片鋪向了天邊,風吹麥浪,便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白菜、油菜也成熟了,四月間的美麗黃花全變成了沉沉的果實,在初夏微熏的風中,害羞地低著頭顱;而凝聚著人們濃濃希望的秧苗則成了碧綠一片,在育秧棚里茁壯地生長著,待到插秧時節,淺淺的綠鋪滿了田間,或直或曲地伸向遠方,隨著時日的推移,那淺淺的綠便變得逐漸深沉起來,成為翠綠、深綠,及至分蘗、揚花、結籽,便是提醒著人們秋日的豐收已為之不遠了。
田野上的人們開始奔忙起來,裝備精良的現代化農業機械轟鳴著駛入田地。收割機所過之處,剛剛還站立著的麥子在傾刻間便變成了一粒粒熱乎乎的麥粒,一旁早有運糧車等候在一旁,待得車滿,便呼嘯著運到烘干線去了,端的是井井有條,緊張有序又高效。插秧機是早就維修保養好了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光澤,倒像是枕戈待旦的戰士般。等秧盤運來了,把秧苗從秧盤上摘下來,再整齊地放置于插秧機上,插秧機便開始工作了,看機器運行,眨眼間就衍出整齊的數行,延伸著前進,鋪滿了田間。一臺插秧機一天大概插秧60畝左右,是人工插秧的幾十倍,大大提高了人們的工作效率。
六月正是梅雨季節的開始,從五月中下旬開始,連綿的小雨便開始下起來了,碰到這樣的日子,農場上下便全是一片搶收搶種景象,連夜工作更是家常便飯。明亮的燈光、鼎沸的人聲,奔忙的拖拉機,形成了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汗水流淌著,麥芒刺著皮膚,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田地,低一腳,高一腳的,可這些全然磨滅不了人們工作的熱情,只想著在雨來前,趕緊地收種,別讓一冬一春的辛苦全付之東流。往往是天亮時,再看身邊的人,就剩兩個紅通通的眼睛在轉動著,身上盡全是灰塵與麥茬之類的污物,簡直讓人慘不忍睹,及至開口講話,已經是嘶啞得說不出話來了。心中涌上的是心疼與不忍,可看到糧庫中高高堆起的麥粒和菜籽,卻又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火熱的六月、熱情的六月、豐收的六月、播種的六月啊,收了麥子,種了水稻,苦了農人,然那高高的麥堆、滿田的碧綠,卻又讓我們對一切的辛苦都甘之若飴。贊美六月,更要贊美身處六月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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