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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夏”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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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海鵬(作者單位:上海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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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夏夜的記憶依舊是小時候在老家左鄰右舍圍坐在各自家門前的情景,男人赤裸著上身,腳踩拖鞋,口中斜叼一根煙,瞇著眼睛躺在搖椅上;女人則是搖著芭蕉扇嘮叨著家長里短;印象中,我們一群小伙伴總是光著腳丫四處奔跑,夏日的悶熱多雨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興致。當然有時也會因為一片蛙聲中找尋不到一只小青蛙而懊惱,每每悻悻然回家時,總忘不了頭頂皓月群星撒下的那一抹淡白。時至今日,孩提記憶中那點點繁星還是那么的明亮。
伴隨著青蔥的少年歲月漸行漸遠,心似乎也逐漸地開始麻木,早已不知仰望星空的那番愉悅。然而一切卻因“三夏”農忙出現轉機。眼下已是“三夏”農忙漸入佳境之時,今年我負責的工作較往年多了一項大田進水做田工作。由于“三夏”時節搶農時的需要,大田進水尤其需要在晚上時刻關注著進水斗門田間進水情況及供水大渠水位變化(進水大渠由于是泥渠,水位過高壓力過大會有崩渠的危險)。根據獲得信息及時進行調整,力爭在最短時間內上水到位。剛開始的幾天,孤身一人,騎著摩托車往返于進水斗門機耕道及揚水站之間。偶爾陪承包戶站在進水渠上看著田間水層倒映的冷月聽著進水口嘩嘩的水聲暢談著彼此對秋天的希冀,每每夜里兩三點鐘例行檢查大渠水位時,就會感到大田進水的工作總體顯得有點孤苦與無味。
直至我隊自種大麥收割完畢的那晚,我習慣性地騎著摩托車前往進水條田查看水位,陡然看到遠處的田塊中繁星點點,忽隱忽現。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開到田頭才發現原來我不是孤獨的夜行者,點點的星光是田間行駛著的一輛輛耕田的紐荷蘭1554拖拉機。站在田間,沐浴著淡淡的月光,聆聽著拖拉機的歌唱,感受著“三夏”這另類的恬靜與安謐,坦然而愜意。
很少有時間注意到“三夏”這迷人的夜色,更少有機會能獨自享受這“三夏”的夜晚???!曬場,是一圈場地燈打造的舞臺,登臺的一壟壟麥子是我們澆灌一季的希望;隊部,是寂靜的家園,住隊人員正積蓄著力量迎接新一天的挑戰;田間,上農鐵軍映照出繁星點點的“三夏”星空。一切都顯得格外的寧靜,而正是這寂靜的夜色孕育著上農人更強大的力量去力戰“三夏”。
“三夏”之夜,別樣的風采!同樣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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